山有扶苏

当地一位比较恨兑喵喵的二孩妈

【王周】山鬼(上)

意识流古风

道长眼X苗疆圣女(?)楷

是垃圾剑三新出的外观盒子让我激情瞎写

有些地名和技能名字取自剑3,但背景设定全是我瞎写,好的坏的和剑3屁关系没有,坏人只有我一个,游戏还是好游戏(?)

谁能想到我会为一件衣服想个傻屌故事啊……

如无意外应该是个BE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高英杰不敢出声。

他一路追击贼人,不慎进了苗疆地界,血战至体力不支,醒来就在这间竹楼里。屋外雨声絮絮,屋内寂寂无声,他的佩剑放在几步外的桌上。一个人,也许正是竹楼的主人,背对着他,低头凝视那把剑,一动不动。

那是他下山时师父赠与的剑,说是自己当年下山时用的,虽非无双之器,亦出自名匠之手,万不可辱没它。

“呃……”

那人闻声,缓缓转过身来,抬眼看向他。高英杰想了一半的话噎在喉头,忽然就张口结舌,再也发不出声来。

对着这样一张脸,他在玄同宫中十余年所学全无用武之地。

有人生来一双妙目,一颦一笑顾盼横波;有人肌肤光润,望之如朝霞映雪;有人发如乌墨光可鉴人,衬得脖颈如水墨画卷上的留白。还有人独得天公厚爱,拓了这样的唇齿眉目在己一身,让一个个市井话本里的艳异传说忽然活了过来。

高英杰下意识往后缩。可这春日般动人的容光避无可避,他揪着道袍的一角,笨拙地撇开头。

“是像的。”那人忽然说,语气间似有笑意。

他问高英杰是如何跌入圣兽潭的。

高英杰一惊,这才知道自己闯了祸——他不仅进入师门明令禁止涉足的苗疆,还无意中抵达了藏在苗疆深处的五圣教,甚至跌入五圣教禁地圣兽潭之中。

回去估计要在思过崖关上一年了。高英杰擦擦额上的冷汗。

中原武林与苗疆素无来往,甚至有些避讳。不少人曾言之凿凿说苗疆擅用蛊毒,杀人于无形,禁忌又多且睚眦必较。哪怕无意中冒犯他们,都会被追杀至天涯海角。尽管有这么多不知真假的诡怖传闻,仍有不少武林人士对深入苗疆跃跃欲试。

有为武学秘籍而来,有为一探蛊毒而来。还有的,为苗女而来。

从苗疆归来的汉人把自己的苗疆艳遇描绘得有声有色,极力渲染苗女的美丽多情,鼓动一干轻狂少年前往苗疆,说不定就邂逅一生挚爱。若有人问起为何没有把所谓一生挚爱带回中原,或者为此留在苗疆,他们就会正色申明:娶妻娶贤,好男儿顶天立地,怎可为儿女情长所累。

高英杰不为武学秘籍也不为探究蛊毒更不为苗女。他老老实实地把自己追杀凶徒的过程讲了一遍,还问起那几个凶徒的下落。眼前身份不明的竹楼主人安静听完,点点头,把他的佩剑还给他。

“伤好就走,”他说,“雨季要来了。”

高英杰抱着剑,小鸡啄米般点点头。眼看那人要离开,忍不住出声道,“可以问你的名字吗……呃,我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想以后有机会报答一二。家师有言,有仇必报有恩必偿,此乃立身之道!”

“有仇必报……”

那人把他那几个字轻轻复述一遍,沉默半晌,笑起来,转身看着他。那双深井般幽邃的眼睛映着烛光,似有水波纵横。

“不用知道,”他说,“更不要记得。”

“那,那你总能告诉我,那几个人去哪儿了吧?”高英杰说,“他们残害我门中手足,这次下山我便是为复仇而来的。”

“落入圣兽潭,只有死路。”

“……那我还活着,是你救了我吗?”高英杰小心翼翼地看着他,“为什么要救我啊?”

那人愣了一下,看着他的眼神幽深却又恍惚,像是透过他的躯壳去凝望另一个人。高英杰看见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,但是半点声音都没有。


苗疆和中原,当真是两个天地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苗疆圣药确有过人之处,高英杰醒来的第二天就能下床了,出了竹楼,好奇而小心地在竹楼附近游荡。他的师门玄同宫在华山之上,山上终年积雪,飞瀑奇岩,云烟环绕。山脚下有几个小镇,人情淳朴,他便是在那里被师门捡回去养大,十四岁时以头名之姿过了论剑台比试,这才得以拜入他那个不爱收徒的师父门下,追随他近两年。

苗疆温暖多雨,处处是奇花异草毒虫灵兽,入药的制毒的,大都是中原罕见的,他每到一处都提心吊胆。有个叫方明华的苗人负责照看他。高英杰在他那儿多少探知了些消息——那天竹楼里的人叫周泽楷,在五圣教地位很高,平时几乎只留在竹楼里。日落时所有苗民都会远远朝竹楼行苗疆特有的“谢神礼”,以此感谢神又赐予了他们一天的安宁。

“你不是苗人吗?为什么姓方?”高英杰坐在篱笆外的石头上看方明华伺弄花草,“还是说你们都有汉名?”

“我母亲是苗人,父亲是汉人。”方明华头也不抬,“苗疆以母族为重,但我母亲很爱我父亲,让我随父姓。她不太懂汉人的文化,就查了一些典籍,挑了两个她觉得很好的字,作为我的名。”

“明和华都是意思很好的字。”高英杰想了想,有点不好意思,“我的名字是师祖起的,也是挑了两个不错的字。”

“英杰,确实很好。”方明华笑,“看出来你师祖对你期望很大了。”

“咦,你都知道?”

“小时候跟我父亲读过一些四书五经。”方明华说,“后来……后来有一个和你差不多的中原人在这里住了快两年,我从他那里学了更多的东西。你们汉人皇帝最爱哪个妃子我都知道了。”

“哇……”高英杰挠挠头,“那你父亲呢?”

“死了。”

“……抱歉。”

方明华耸耸肩,指了指脚下的土地,“变成花肥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不用露出这种表情,我没有太大感觉。”方明华脸上确实没有半分伤心的痕迹,“我六岁的时候,父亲厌倦了在苗疆的日子,问我母亲能不能带上我跟他走。我母亲是一心侍奉圣教的,自然不肯。父亲说家中尚有高堂,他想回去安顿好老人再回来。母亲知道你们中原讲忠孝信义,就答应了。”

“……你父亲他,是不是没有回来?”

“嗯。他走后的第六年,我母亲向大祭司请求前往中原,按我父亲之前留下的书札,找到了他在中原的家。那时我父亲早已娶妻纳妾,有了三个孩子,或者说,三个我不认识的弟弟妹妹。”方明华说,“后来,我母亲把他绑回苗疆,在这儿杀了他,抱着他的尸首哭得很伤心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知道你们外面有苗女的传闻。但那些能活着回去添油加醋讲艳遇的,其实只能算是和苗人彼此利用,春宵过后谁也不认谁。真正和苗疆纠缠上的,要么人留下,要么命留下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苗人就是这样,爱起来有多爱,恨起来就有多恨。”方明华放下竹篓子,笑道,“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你可别看我们苗疆的小姑娘漂亮就把持不住。她们要是爱上你,你这一辈子都跑不了了。”

“这样啊!”高英杰抬起头,攥紧了膝上的衣袍,“但我好像,好像……”

“……不是吧,这么快啊,你看上谁了?给你送饭的依萝?还是给你换药的阿兰朵?”

头摇得拨浪鼓一般,高英杰额上都是汗,耳朵到脖颈红成一片,“那个,那个,我想问,周泽楷他……”

“打住打住,不要问了!”方明华立刻截断,喝道,“你小子还挺敢想啊,不要命啦!”

“噢!”

话没说完就被粗暴打断,高英杰看上去却也没有很伤心或者很失望,只是长舒一口气,抬袖擦了擦额上的汗。

“我只是觉得,他救了我,对我也很好,但是又不怎么说话……就想知道他在想什么罢了。我连他是什么人都不知道,只听你们说他在这里地位很高。”

方明华盯着他,像是在确认这个少年说的到底是不是真心话。过了许久,他叹口气,“行,只要你不是看上他就都好说。人又不是猫,小命就这么一条。你才十几岁,要去的地方要做的事还很多,千万不要折在苗疆了。”

他说着,朝竹楼那边努嘴,“看见没?那个地方,碰不得。”

日光透过密林照在竹楼上,落下了斑驳的树影,看上去格外静谧温柔,似乎下一刻就会有人吊起竹窗,探出一张生动的脸。高英杰疑惑地看向竹楼,又看向他。方明华看着这个稚气未脱的中原少年,又叹了口气,揉揉他的脑袋。

“我听说你们汉人皇帝,会在自己的儿子里选一个做太子,让他住很大的宫殿,给他别的儿子得不到的东西。而那栋竹楼,就是圣教建起来,独独给周泽楷住的。”方明华说,“主人不算,你是第二个能住那儿的人。第一个住进去的,差点死在那里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因为他想带走周泽楷。”

方明华陷入了遥远的回忆,看着那栋竹楼,幽幽道,“那个人当时就只比你现在大一两岁吧,已经是你们中原一等一的好手了。他杀了圣教很多人,可是也没能带走周泽楷。”

“周泽楷……不愿意吗?”

“他愿意,但他不能。”方明华说,“当时在竹楼上,教主和大祭司站在他背后,和他一起看着那个人在竹楼前厮杀。那个人真的很强,我躲在一边看,数不清来了多少人,来一个死一个。那天晚上下着雨,雨水跟血水没区别。可一个人怎么抵得过千军万马呢?到后来,他体力不支,身上全是血,有他自己的,有他剑下亡魂的。最后周泽楷跟教主说,放他走,怎么样都好,放他走。”

“……后来呢?”

“后来,哪儿还有什么后来?那个人倒下之后,教主派人把他的伤处理了一下,送回中原了。”

“他没有再找过来吗?周泽楷又怎么样了?”

“没有回来,他伤得很重,能不能活下来都不知道。周泽楷变成了现在你看到的样子,不说话,很好看,人偶一样冷冰冰的好看。但那个人还在的时候,才是他最好看的时候。爱笑,话也比现在多,偶尔会小小地捉弄一下身边的人。被逮住了就可怜巴巴地看着你,你一心软他就笑着跑远了。月光很好的晚上,他喜欢坐在竹楼窗边唱不着调的歌。如果有人停下来抬头看,他就藏起来。这世上的花妖狐魅要是唱歌都像他,那可能就没有几个会上当的书生了。但你每次听到,还是会忍不住抬头,想看看那到底是什么样的鬼灵精。”

方明华“哎”了一声,回头敲敲高英杰的脑壳,“你要是那会儿遇上他,我看魂儿都要飞了。”

高英杰揉揉自己的脑袋,大惑不解,“为什么他不跟那个人走?那个人这样强,周泽楷看起来也不弱。两个人,偷偷跑了,天地之大,总会有容身之地的。”

方明华被孩子话逗乐了,使劲揉着他的脑袋瓜。

“谁不是爹生娘养的,你是石头蹦出来的吗?他们两个要是只顾自己快活,那的确没人奈何得了他们,可他们不是啊!那个人么,我忘了到底是从哪儿来的,只记得是你们中原的武林名门。这样的出身,圣教上门算账,按你们的说法,那就是整个武林都不得安宁。至于周泽楷,我也实话说了吧,你看名字就知道,他和我一样,有个汉人父亲,但情况比我严重得多。我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教徒,但他的母亲,是我们圣教从前的圣女,大祭司的亲妹妹。”

“圣女?”

“西域有个明教,明教你知道吧?我们的情况,和明教差不多,他们有风雷使护教法王什么的,我们也有五圣使和大祭司。他们有圣女作为教徒的信仰所在,我们也有。苗疆虽然没有你们中原那么多条条框框,也不讲三纲五常,但圣女是以身侍神的存在,血肉都只属于神,所以,圣女失贞是非常严重的罪过。而周泽楷的母亲,恰恰犯下了这样的大错。”

高英杰说不出话,他对域外教派不甚了解,但在他们玄同宫中,顶撞师长都有可能被罚去坐忘峰扫半年雪。“犯下大错”这四个字如洪钟贯耳,他甚至能想象得到,等待周泽楷母亲的,是怎样血淋淋的下场。

“别露出这种表情啦……其实也还好,先代圣女毕竟是大祭司的亲妹妹。大祭司为圣教呕心沥血,教主看在她的份上,没怎么为难圣女。为了向神赎罪,大祭司要圣女交待孩子父亲是谁,杀之谢神。但圣女始终没说,大祭司一怒之下,把她囚禁在圣兽潭。至今都没放出来。”

“圣,圣兽潭……”

“对,就是你当时滚下山崖掉进去的地方。”方明华看他一眼,“所以,当时其实是我陪周泽楷去看望他母亲,恰巧遇上你,把你捡了起来。”

高英杰擦擦冷汗。

“没想到你们也蛮有人情味的。”他说,“比中原好像要好一点。”

“你们中原人才最喜欢徇私吧!”

“没有没有,他们很要面子的!要是这种事发生在中原,那圣女什么的,不管她是谁的姐姐妹妹,都要死。她家的姐妹也会被连累名声,以后都不好嫁人。”高英杰连连摆手,“中原有句话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,虽然我觉得不对……但大家都这么说,我一个人,吵不过他们,也没有什么办法……从前下山的时候遇上一个被强盗污辱的姑娘,她闹着要去跳河,我救了她好几次,反复劝她说这不是你的错,你要好好活着。但她家人都打我赶我,她最后哭着跟我说,让她死吧,她死了,家人才有脸面活下去。她还有两个妹妹,要是有一个失贞的姐姐,没有人会去提亲的。”

“……你就让她死了?”

“我,我没有办法……我躲在河边,看她跳了下去。她家人也没有收殓她。我把她捞了起来,埋在师门山脚下。回去之后跟我师父说这件事,师父就问我,这件事谁有错,错在哪里。我想了半天,也没想明白。怪她吧,可她从头到尾都是最无辜的人;怪她家人吧,但她家人也整天被镇上的人吐口水。怪这个怪那个,好像谁都有错可谁都有错的理由……我就只好说,有些事不是一个人能改变的。它如果错了,那要大家都知道它是错的,并且都想改变,才有希望。一个人也许能救一个人,可未必救得了一家人,一镇人啊……”

“年纪小小想得蛮多嘛……你师父听完怎么说?”

“师父就点头,没说话,去论剑台上找我师叔伯们比试了。”高英杰说,“师父其实话不多的,师伯老说那是因为他的话都跟我说了,但他也没有跟我说很多……没什么事的时候他就喜欢去思过崖上呆着。那是门派里犯错的人闭关思过的地方,我们谁都不想去,地势险峻又很冷。”

“你师父听起来还真有个性。”

“他以前不知道犯了什么错,在思过崖上关了三年,可能习惯了。他出关没多久我就去拜他为师,和他在论剑台上切磋了76次,他才勉强收了我。”

“你也很有个性啊!关了三年的人!那得是多大的错!上赶着拜一个犯大错的人为师,你前世苗疆人吧!”方明华目瞪口呆,“中原人不都讲究为人师者高风亮节么!”

“他很强的!我师父是剑宗一脉的天才!他被关的三年里,剑宗年年在论剑大会输给气宗。我天天都能听到剑宗弟子说若王师叔在必定无往不胜。谁听了能不动容啊……我也想,也想自己不在的时候,仍然有人念着我的好。”

“喔!听起来,在你们中原,姓王的还挺有出息。当年那个想带走周泽楷的人跟你师父是本家,也是强到吓人。竹楼一战之后我们很久都不敢放姓王的人进圣教……”

方明华嘟囔着,心里猛地咯噔一下,冷汗歘地就下来了。

脸上血色尽褪,他盯着高英杰,似乎要从他身上看出那个人的影子。

圣兽潭捞起这个少年那天,周泽楷前后的反应很奇怪。圣兽潭本就是圣教禁地,那几个凶徒已经在掉下来的瞬间被豢养在那儿的灵兽吞噬了。这个奄奄一息的少年想来也命不久矣,他们一开始就不打算管。

可当他们离开圣兽潭,从这个少年身边经过时,周泽楷往他那边瞥了一眼,目光触及少年跌落一旁的佩剑时,却呆住了。

方明华当时没有多想,因为周泽楷突然发呆的时刻太多了,比苗疆的雨水还多。催促他快走的时候,他却指着少年说,救。

如今仔细回想他看着佩剑的神情,根本就不是什么突如其来的发呆。

那种如同死亡突降般的声息骤灭,他只在竹楼雨夜的周泽楷身上见过。当时他甚至觉得还没等那个人倒下,周泽楷就先没了。到时候发疯的就不止那个血淋淋的人,教主和大祭司,圣兽潭里的圣女,乃至每一个虔诚的教徒,都要疯。

他早该明白的。

他知道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能让周泽楷露出那种表情,只是以为没人能在那样的重伤下生还。只要那个人断气,就再也不会有人搅得苗疆天翻地覆,也没人能让周泽楷淌那么多的眼泪,还开口去求自己一向视若无物的人。

高英杰被他盯得极不自在。那根本不像往日看孩子的眼神,分明是在凝视一个鬼魂。他本能地避开这样的目光,低声问,怎么了。

方明华抬头,长叹一声,像是想给自己一刀痛快的,又像是临死前产生了一点妄念,希望这刀不是砍向自己的。

“你们中原的规矩多,好像不能直呼自己父母长辈的名姓,写的时候甚至会减几笔。但我还是想问,你师父叫什么,原原本本,完完整整的。”

高英杰迟疑地看着他,有点戒备的模样,打量了他许久,才缓缓开口,“我师父不忌讳这些,告诉你也无妨。他叫王杰希,华山玄同宫剑宗一脉的嫡传弟子。”

这刀终于还是砍下来了。

“……你知道,你师父为什么会被关三年吗?”

高英杰摇摇头,这是门派上下百思不得其解的谜——剑宗一脉不世出的天才,玄同宫最不可限量的弟子,怎么会在思过崖上关了整整三年?但也正因被关了三年的是这样一个被师长寄予厚望的天才,宫中没有弟子敢议论此事。上一个追在师父后面问为什么的方师伯还是气宗传人呢,照样被罚去坐忘峰扫了三个月的雪。

“七年前,他奉师命来到苗疆,替一个同门求取解开生死蛊的办法。但他在这里爱上了一个人,一个不被允许爱任何人的人。”方明华呼出一口气,“所以,他差一点,就死在这里。”

“……”

高英杰想跑。他知道方明华要说什么了,那不是他想且应该知道的事。可他步履沉重,像是被钉死在原地,竟连转身都做不到。

“你摔下圣兽潭那天,我陪周泽楷去看圣女大人。我们本来没想救你。但看见你的佩剑之后,他让我救起了你。”

“不,不要说了……”

“因为是那个人当年来苗疆时的佩剑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那个想带走周泽楷的人,他叫王杰希。”


——————TBC——————


评论 ( 43 )
热度 ( 357 )
  1. 共19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山有扶苏 | Powered by LOFTER